Monday 22 December 2014

艳遇另外一个自己(一)

清晨九点到了离家不远的小吃摊,
把汽车停在路旁,
一下车就嗅到阵阵狗屎味,
糟糕,一坨稀烂的狗屎在车轮下,
那么久没回家,
来迎接我的竟然是一坨狗屎。

才走进小吃摊,
几双眼睛立刻游离在我的身上来,
细细地打量着我,
偷望着我的人的面容那样熟稔,
我像一个从未来路过这里的路人。

那家面摊还是曾经的面摊,
老板娘依旧是那个煮面很快的中年女人,
这么多年我还是要买她煮的煮水米粉,
一碗四块半。

老板娘回头看了我一下说,
回来啦,下一碗就轮到我了。
我拍一拍她的肩膀说,慢慢来,我不赶时间。
走到一处没有太多人的角落坐下,
一只老猫乖顺地躺在我的脚下,
空气还是出现一股令人讨厌的猪肉气味,
老板端来米粉,
烫得龇牙咧嘴,
配上老板娘的特制辣椒酱,
仍是吃得津津有味。

想要离开时,
看见离我的座位不远处有个卖花摊口,
我便起身走了上去,
站在鲜花桶的中央,
挑选了三种不同颜色的菊花。

花摊老板没因为我是这里的老乡而给我特优价,
花朵还是用旧报纸包起来的,
老板把包好的花朵递给我,
我就把花朵往怀里抱,
嗅着阵阵的菊花香,
想着在家等待我的归来的人,
带着鲜花,汽车继续往回家的路驶去。

。。。。。

当我踏进熟悉的家门,
扑入眼帘的是那铺满灰尘的红神台,
神台上的神像不多不少,
木墙重新刷过,
不对,是刷很久了,
只不过我很少回家,所以才没发现。

墙色依旧青绿如新
而我迟迟不能偷闲回家。
倘若有那么一天,
墙色变得灰暗,
我想我也只能站在那里,
看着变色的颓壁,
感叹岁月的无情,
只能,真的只能无奈地叹气啊~!

把眼光伸延到屋里屋外的每一个角落,
我仿佛看见当年鲜衣怒马的我在屋里活动的情景,
心情是愉快的,暗地里还跟自己说我回家了。

看见爸爸的房门没关上,走了进去,
光脚踩踏着结实的木板地面,
嗒,嗒,嗒。。。。。的声音,
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我是如何飞扑进爸爸的胸怀。

婆婆把爸爸的最后一张照片放在梳桌上,
我站在梳桌前,默默地看着他,
我很想好像以前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说,嗯,爸,我回来了。
然而,我还是开口跟他说了声,爸,我回家了,明天就走。
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给我买鱼丸吃。

走进另一间房间,
随手地拉开衣橱门,看一看里面有什么。
我发现了一个袋子。
袋子装着我以前拍下来的旧照片,
一些写着我的名字的书信和卡片,
还发现有些原封没被打开过的书信,
还有一个装满爱的盒子,
好像很多美好的回忆都停留在那里。。。。。




2 comments:

  1. 写得超好的,真情流露在字中。
    有时候,我都不想回老家去翻旧箱子,也许有些东西应该封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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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同意。印在脑里面的记忆往往比实物更深刻。
      奇怪的是,不翻旧的东西来看,有些事还真的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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